意义上的学习不好才走上歧途的,在他开始打架的时候甚至还当过班长,父母的痛心和老师的惋惜并不能让顾凯之有丝毫的悔改,仿佛潘朵拉的盒子一旦被打开了就没有法力再回去时的,只能任恶的魔鬼嚣张跋扈。
当然顾凯之父母在赔偿了大额医药费以后仍然不见儿子回头是岸,伤心之余父亲不认他,顾凯之有段时间就住在外婆留给他的房子里,安静的四合院也曾经成为社会暗处的一个据点,庭中的一棵海棠树斜倚在春光夏日秋风冬雪中,看了吆五喝六、看了青龙白虎,看面皮白净的少年在葱郁的时光中兜售青春。
就在所有人都注视了顾凯之的时候,自然黑道的人想火拼或想归顺,白道的人包括街道居委会和派出所想铲除或想感化,顾凯之在混迹黑社会五六年后突然改邪归正要立地成佛。是春日的早晨透过海棠娇花的一缕yan光还是厌倦了打杀争夺地盘的重复无聊,顾凯之金盆洗手要去上学。
究竟是什么原因,谁也不得而知,反正念头一出顾凯之叫了一众弟兄宣布。那个时候他们收保护费之外还自己整了台球桌等一些小生意,顾凯之道理简单地把事情说完,众弟兄们想混可以继续跟着其他大哥混,想退出就拿了钱走人。
顾凯之毫不留恋地关了四合院的房门,换了锁头,转身报名参加了曾经盛极一时的自考。弟兄们劝和来自其他帮派的嘲笑抵不住顾凯之要读书的念头,说实话,这几年为扩大地盘巧取豪夺,顾凯之也读了不少兵家之书和商战之书。只有武力是无法生存的。
顾凯之果真踏下心开始读书。除掉半路走上邪路,顾氏一门也算是书香门第,诗礼传家,往上属几代朝中为官,就是父母这一辈也是教授和研究员,伯伯和小姨都早年去了美国,也合得上刘禹锡的谈笑有鸿儒,往来无白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