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瑶很受欢迎,但比起阿宁还是差了很远。”韩雁如摇摇头,“当然,他们本来也没什么好比的,都不是同一届。”任小月点点头:“大家都喜欢好看的人。”韩雁如笑了:“这倒也是,不过你别离她太近,明天见到她打个招呼就行。”“嗯。”任小月本来也不是多嘴的人。“成越跟她小学就认识了,两个人青梅竹马长大的,”韩雁如说起八卦有点上瘾,“家里也很熟,听说订过娃娃亲,后面林今瑶跟别人谈恋爱,这事就自动辟谣了。成越是不太喜欢别人提这茬的,我看他追了十几年还没死心呢。”任小月听着,发现成越还挺痴情,这么多年都能坚持下来:“林小姐没有给他一个说法吗?”“有啊,”韩雁如低头,声音压低,忍着幸灾乐祸的笑意,“高中毕业的时候成越跟她表白,她当众跟成越说的,‘我现在只把你当哥哥’。”任小月眨巴眨巴眼,就像看了一场偶像剧,成越就是那个守候女主多年的苦情男二。无论付出再多,等待再久,都是女主角的第二选择。“我们劝过成越,但阿宁说没必要,只要某人心甘情愿就好。”韩雁如总结道,“我也觉得,反正林今瑶分了这么多个男朋友,但最好的异性朋友始终是他。”
在一场酣畅淋漓的情感八卦结束后,任小月感觉和韩雁如的距离拉近很多。她们一起回到房间,韩雁如还教了她一些醒酒技巧,以及睡前的美容养生小知识。“雁如姐”她现在喊姐也很顺口了,“卫宁的病情现在有多严重?持续多久了?”韩雁如晃了晃红酒杯,抿了一口,有点欣慰:这女生到底还是有良心的。“阿宁是从上周四开始发病的。”她看了眼手机,“今天是周一,吐了叁四天的血,每天都要输液,医生说找不到病灶,但可以推测,继续下去他的身体机能会逐渐衰退,僵硬”任小月听得心慌意乱,莫名自责,手里的酒杯也跟着颤抖了一下,晃出了一小滩红酒,顺着她的手往地上滴。“小心。”韩雁如挑了挑眉,拿起纸巾递过去,“你也别太紧张,阿宁家里现在已经约了国外的专家团队进行全方位的诊疗,梅奥诊所那边派来了最好的心内科医生你在b市多留几天吧,陪陪他,他虽然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,其实骨子里挺脆弱的。”任小月沉默了一会:“嗯。”韩雁如放下杯子,意有所指:“你知道吗,在你出现之前,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女生这样。”深夜,韩雁如离开后,任小月带着微醺的醉意洗了个澡,心跳越来越快。“是我的错吗?”她看着镜子里那个脸颊红润,浑身赤裸的女孩,咬紧了嘴唇。她现在基本能断定,卫宁和路子蕴的情况是一样的。他们都是在开学的那周,同一天认识了自己。开始吐血的时间也是同一天。是不是因为她身上有什么病毒,才会让他们都变成这样?任小月心惊肉跳,按着自己的胸口,不知道是什么滋味。仗着酒意,心虚的她忽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:自己之前治好了路子蕴,是不是——也能治好卫宁?时针指向十二点,女孩换上白天成越给的那套衣服,深吸一口气,带上了大衣和房卡,以及一盒酒店柜子里提供的避孕套,往距离酒店不到一百米的医院走去。此刻,特护病房这边已经空荡荡的,只剩门口二十四小时的看护人员守着。卫宁喜静,休息时不喜欢旁边有人,所以他的亲友们也不会在深夜陪床。卫宁的父母也注意到这点,考虑到每天拜访的人那么多,会打扰小儿子养病的心情,严格限制了探视时间。所以任小月再次来到这里时,整条走廊都是空荡荡的。特护病房这个区很宽敞,就是要验证家属码,才能搭乘电梯。任小月原本纠结着要怎么上去,刚好有个拎着热水壶的阿姨在她前面走过去,她灵机一动,跟着对方通过了保安身侧。阿姨以为任小月是懒得出示家属码,还笑了下:“这里进出是有点麻烦的。”“嗯。”任小月心里松了口气,乖巧点头。“你去几楼啊?”“四楼,谢谢阿姨。”她很有礼貌地朝对方抿唇一笑。“不用这么客气,咱们都是来照顾病人的,累不累?”“呃呵呵还好。”心知对方是误会自己了,任小月也没好意思澄清。她现在被风一吹,涨热的脑袋已经凉下来了:待会——要怎么跟卫宁说啊?总不能趁他睡着把他给迷奸了吧?不行不行,任小月顿住脚步,发现自己脑袋一热的后果居然这么严重。她咽了口唾沫,最后还是停在了卫宁的病房前。有个看护人员靠在凳子上睡着了,任小月不知道要不要叫醒对方。但转念一想,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。脸庞红得像番茄的少女拼命给自己鼓劲,告诉自己“都是为了救他的命”,才轻手轻脚地推开了病房的门。卫宁是个浅眠的人,尤其是在生病后,他就对声音更加敏感了。门打开又关上,声音很轻,像是有人攒着劲。医院里也会招贼吗?卫宁睁开眼,侧了侧头,下一秒,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。屋子里的窗帘没拉,月光从外面透进来,照亮了僵硬在原地的少女。她个子娇小,穿着厚厚的毛绒外套,像一只笨拙的小企鹅,眼睛无措又可怜地看着他,似乎有点始料不及。卫宁心想,自己可能真的有点糟糕。都产生幻觉了。白天看到她来的时候,他就想着如果真的要死,他也要再cao她一次,让她忘不掉自己再死。现在他的小月亮活生生来到眼前,他反而不太敢信。“卫、卫宁”任小月被他的眼望得更尴尬了。救命,谁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