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力握着余心的手,承诺道:“心心,晚点我去陪你好不好?”余心点头说好,笑着目送季然和张子欣离开,等二人消失后,眼底快速闪过一片冷色,随后将手里的花塞给助理。今天的发布会反应很好,余心一时高兴就多喝了两杯,却时刻保持着清醒头脑。她脚步发虚的走出庆功宴,在酒店大堂的休息区等代驾。身旁的沙发一陷,熟悉的雪松参杂着烟草味钻进鼻腔。她望过去,果然看到了沈炙那张脸。沈炙一身笔挺的正装,冷峻的脸上染着淡淡的笑意,端着一副禁欲高冷的姿态。余心恍惚了一下,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昨晚,那副急色将她拆吃入腹的暴戾形象里。一时没能回过神。“昨晚上没做措施,吃药了吗?”沈炙轻笑,“有了我可不负责。”余心眉心一皱,恰好定的代驾到了,她起身,径直往外走。沈炙不紧不慢的跟着,在她打开车门时先她一步钻进车里。余心扶着车门,冷着脸看他,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沈炙笑容不变,“我喝酒了,送我一程。”余心不动,一瞬不瞬的看着他。二人对视良久,余心率先败下阵。沈炙是她得罪不起的人。坐在车里余心扭头看向窗外,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对方。她感觉到后脑勺那道灼热的目光,刺的她很不舒服。就像昨晚,她因为羞怯紧闭着眼,偶尔睁开眼,就能发现他炙热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自己脸上,而当他们的目光对视的那一刻,他的动作和力道明显加大。她被他摆弄的思考不了,被迫闭上眼,沉沦在这种快感里。他认出她了吗?不应该。天之骄子的他,走到哪里都是众心拱月的对象,怎么可能注意到当初默默无闻的自己。经过一家药店的时候,余心让代驾停了车,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药盒。她也没避着沈炙,当着他的面把药咽进去。沈炙目光发沉的把她的举动尽收眼底,忽然笑了,“这玩意吃多了可不好。”余心朝他勾唇一笑,“可以放心了吧。”沈炙笑容中多了些讥诮,“放心,怎么不放心,我没有喜当爹的打算。”余心深吸一口气,闭上眼不打算理他。她对这一方面只有理论知识,不知道该怎么做措施,也不觉得第一次就会中招,可他一个男人都有这方面的担忧,她就更应该为自己负责。沈炙看着眼前的女人,莫名有些气闷,扯松了领带,简单的动作说不出的矜贵,“刚才买药的时候怎么不顺便买了套,下次往家带人之前也好用得上。”余心闭着的眉眼微皱,有些烦躁。她现在真后悔了,昨晚上就不应该头脑发昏。本来昨晚就是你情我愿谁也不欠谁,他现在又阴阳怪气什么?车子很快来到沈炙说的地点,是本市最高档的住宅楼。沈炙却没有下车,缓缓凑近她,“礼尚往来,我请你喝一杯?”余心伸手抵着他的胸口推远,轻笑:“算了吧,我可不想对你造成什么困扰。”她把这话原封不动的还他。沈炙对上她那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,舌尖抵着后槽牙,笑着点点头,砰的甩上车门。没走两步,他又折返回来,敲了敲车窗。余心眼底的烦躁毫不掩饰的流露,“还有什么事?”“我不想和我兄弟睡一个女人。”“所以呢?”“和季然分手。”他撑着车顶,身型削长,贵气极了。余心就没这么无语过,“沈少爷,你管的也太宽了,说好了谁都不对谁负责,你凭什么插手我的私生活,你这样纠缠,会让我觉得你玩不起。”沈炙嗤笑一声,“你脸有多大觉得我会纠缠你,只是单纯觉得膈应恶心。”余心关上车窗,“那你找个心理医生干预一下。”
然后冷声吩咐司机开车。一回到家,余心就倒在床上,半梦半醒间,有几个电话打了过来,她懒得接。到了 别玩得起放不下她耳根子不算软,就怕人缠,尤其是怕程英这样死缠烂打的方式。跟程英相亲的是一个海龟精英,叫杨启,长相也不差,戴着一副金丝眼镜,很是斯文贵气。质量在余心替她相亲过的对象中属于上乘。余心素面朝天的坐在他对面,笑着和他打招呼。杨启在看到对面的人后,眼中飞快掠过一丝惊艳,惊艳过后,眉头又轻轻蹙起,眼神在她身上脸上扫过,像是很不满意她敷衍的穿着,但说话还算客气,尽量在找话题。饭吃的差不多了,余心确认对方成功接收到自己的拒绝信号。正出神想着该怎么告辞,一道低沉的身影从背后传来。“这么巧?”余心眼皮一跳,回头就看到沈炙往这边走来。她心一悬,又看看杨启,心说完了。可沈炙却径自掠过她。杨启也站起身,笑着看向沈炙,“沈少,你怎么在这?”二人说话的语气很是熟稔。意识沈炙不是在同自己说话,余心并没有因此松口气,心依旧悬着,生怕他挑破自己的身份。显然是她想多了。沈炙并没有看她,只是在和杨启交谈。说是交谈,大部分时间都是杨启在说,姿态放得很低。沈炙则神情自若的坐在那里,手臂搭在椅背上,漫不经心的姿态透着几分慵懒,时不时回应一两个字。余心如坐针毡,余光时不时的瞥向沈炙。某一刻,二人目光终于对上,沈炙清楚的看到她眼里的警告,嘴角轻嘲的勾了下。“这位是?”他明知故问的看向杨启。杨启恍然想起什么,介绍道:“家里介绍的相亲对象,程英。”“程英啊。”沈炙慢慢咀嚼这个名字,音调转变之际带出些别的意味。余心喝了口水掩饰自己的情绪,笑着冲他点头,“你好。”沈炙没说话,微眯着双眼看她,一瞬不瞬,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