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处离香山公园不远,月季下车还有些懵懵的,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炸开。
朴悯拉着她的手,往香山上走。
四月香山长满山花,路灯晕出一层光圈,道旁开着细瘦的紫色小花。
坡度不高,没一会儿就到了坡顶。原本空旷的草地多了座凉亭,四角摆了几株人工栽培的牡丹。
朴悯愣了愣,才抬脚绕到凉亭背后,靠着朱红的柱子坐下。
他半垂着眼帘:“怎么多了座亭子?”
月季脑袋晕乎乎的,坐到他旁边,抬头仰望夜空:“是啊,好像初雪那天还没有呢。”
许是天气不错,这些天夜色里总藏着几分蓝。月亮高悬,却依旧见不到几颗星星。
“你很喜欢星星哦?”
月季伸直双腿,珠光粉短裙只堪堪包裹住她圆润的翘臀。她酡红的脸颊微微褪去颜色,罗曼尼的味道还弥漫在唇齿间,酒醒了大半。
朴悯敞开黑色夹克,偏头看她,烟嗓透了点温存的味道:“喜欢。”
也不知他说的是星星还是眼前人。
“你到底是谁……?”朴悯曲起右腿悠悠说道,“你和我们不一样。”
“我明明和妈妈长的很像啊。”
月季靠在柱子上,半边头发顺着护栏溜进角落的花盆。
演戏她在行。
朴悯一听,凑过去弯着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子:“我不是说这个。”
那是说什么?不像北芒山那群恶劣的鳄鱼吗?
可你们还不是被耍的团团转,月季心中冷笑。
扎手的月季花未必不能在这群豺狼虎豹里谋求生路,鹿死谁手,拭目以待。
朴悯说着又用手指勾住她的下巴,月季侧眸看他,嘴巴因为不满微微嘟起,像颗粉嫩的樱桃。
他顺势撑住月季左脸,吻了下来。
他的唇瓣薄凉,月季感到有条湿冷的小舌钻进口中,罗曼尼的滋味回荡在两人间。
朴悯缠着她深吻,月季逐渐躺倒在他怀里,几近融化。等他们分开,朴悯眼眸里淬了星火,似乎也多了点醉意。
他伸开大拇指按在月季唇角,擦干净她晕染的口红印。
“悯哥,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?”
月季扣住他夹克上的一颗钮扣,用指尖挑动两下,才发现是固定住的。
朴悯低垂眼帘看她:“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。”
“秘密基地?”
“嗯,我是在这里看到第一颗星星的。”朴悯抚了抚她的侧脸,“上中学时候,有一次我和爸爸大吵一架,一个人跑到这里。”
“那天好像和今天差不多,天上挂满了星星,只可惜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。”
月季奇道:“长京哪里会有星星,你不会是做梦吧?”
朴悯捏着她的耳垂,笑说:“也许吧。”
月季耳朵红红的,正抬眸看着天幕。他心中一动,又俯下身吻她,右手不规矩的往她短裙里探去。
月季嘤咛一声:“悯哥……”
上次在长京大学,朴悯毫无分寸的占有她,所幸没人撞见。现在他又想故技重施,这条毒蛇丝毫没有羞耻心。
可惜他的好事还没开始就被打断,亭子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,有几缕手电灯光从他们身上滑过。
“喂,谁在那边?已经闭园了不知道吗?”
朴悯微怔,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月季反应快,连忙拽住朴悯的衣角,压低声音:“快走。”
管理员晃着手电绕到亭子后面,却没有半个人影。夜风卷过来,亭内的牡丹微微晃动。
轮胎在地上擦过,发出低沉的嗡鸣声。朴悯的摩托停在了北芒山的后花园外。
月季从后座跳下来:“好险好险,差点就被抓住了。”
“我去过那么多次香山,第一次见管理员。”朴悯摘下头盔。
“花朝节刚过,现在肯定管的严呀。”
月季甩着手提包朝别墅迈步。朴悯眼皮一跳,注意到楼上书房亮着微弱的灯,窗帘后站着个人。
他两叁步追上月季,右手一紧,就把她牢牢箍在胳膊里。
月季还没回过神,他潮湿的唇就贴了过来。黑色夹克上的金属钮扣,硌到月季胳膊,疼得她几乎叫出声,叫喊又悉数被吞进他口中。
沉均晗靠着玻璃窗,窗帘被他压得掀起一角。
他透过缝隙,一瞬不瞬盯着楼下的两人,脸色铁青,后槽牙咬的嘎吱作响。
“均晗,做什么呢?”朴秀洙之前的香展成效不错,巴黎一家很有名的香氛协会邀请她去学习了一周。
她刚从巴黎回来,给朴家赫带了些安神香,据说很适合老人。
沉均晗掀手拉紧窗帘,敛了神色:“没什么。”
他接过朴秀洙手里的香薰,捻了打火机,点燃香芯。丁香混合着茉莉的烟雾,轻飘飘随着摇曳的火光弥漫开。
“这香还是均晗叮嘱我特意买的,他听说爸你之前一直睡不好,很是上心。”朴秀洙笑说。
朴家赫坐在书桌前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