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蒲公英,随时散架。
心脏扑通扑通地跳,方才差点就撞见段北封。
林歌方向盘一打,车往香榭丽舍大街开:“别担心,他没看到你。”
月季阖上眼帘,胸口阵阵发闷。
一年了,她原以为早就放下了。
巷口蒙上了层灰霾,墙面湿漉漉的,长出斑驳青苔,顶端盛放一簇浅粉色公爵月季,地中海气候让摩纳哥在冬季也能孕育鲜活生命。
沉均晗屈指顶了下眼镜,有规律地敲了敲铁门。
叩叩、叩叩叩。
无人应答。
他单手解开衣领扣子,“咔嚓”点了支烟,夹在指间低头看。脚边零星堆了些烟头,他喃喃道:“第叁天。”
猩红闪烁在夜色中,一明一灭,像只蛰伏的怪物。
香烟燃了叁分之一,半截烟灰颤巍巍挂着,他仰头倚靠路灯,凸起的喉结上下吞了吞。
约莫两刻钟,前面有了动静。
“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赌场上要见好就收?”来人脚步拖沓,食指碰了碰嘴角淤青,疼得直抽气,破口大骂,“你他妈欠那么多钱也不说,害我被人打。”
“放屁,老子不做冤大头。”
“就这样,最近别来烦我!”
周礼拔高声调不耐烦地挂断电话,一边往怀里摸索钥匙,脚跟落上最后一级台阶,余光才注意到沉均晗,倏地僵住。
“……又是你?”
沉均晗半眯起眸子,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刃。
周礼手背往唇下一抹:“要我说几次,我不知道她在哪。”